在苗族的神话中,枫树和蝴蝶两个不同的事物却有着血脉相连的渊源关系,它们共同演绎了苗族古老而神秘的民族文化……
苗族是一个古老的民族,历史悠久,文化灿烂而丰富,其中图腾文化是它最重要的部分之一。
在神话传说中,枫树是苗族的始祖“蝴蝶妈妈”的母体,在古老的歌谣中,流传着这样一首歌:“树根变成鼓,树尖变成金,树皮变蜻蜓,叶片变蜜蜂……还有枫树干,还有枫树心,树干生妹榜,树心生妹留,这个妹榜榴,古时老妈妈。”
“妹榜”与“妹留”就是苗族中的蝴蝶妈妈,在神话传说中,蝴蝶妈妈一生下来就要吃鱼,鱼儿在继尾池(“苗族古歌”中鱼儿生存的池塘)里。而“蝴蝶”本身在中国文化中也有较多的内涵,寓意了爱情、生命与生殖。直至今日,我们依旧能看到人首蝶身的图案。
在先祖的心中,原始人类追崇“万物有灵”,枫树便是苗族人生命的本源,死者的灵魂、生者的精神都将皈依于此。宋玉曾在《招魂》中吟唱:“湛湛江水兮,上有枫。目极千里兮,伤心悲。魂兮归来,哀江南。”在这首歌曲中,他唱出了远古人们对灵魂的思考,而那枫树则成为苗族人灵魂的回归之地。
在苗族,先民们将枫木挖成鼓,并且杀牛 用以祭祀,希望通过这枫木把鼓声传给祖先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种方式逐渐演变成了苗族的图腾崇拜。于是,苗寨里广泛流传着一种特殊的民族情结,一棵枫木寓意了“一个祖先”或“一棵支柱”。
苗寨里,枫木保护着人们的安宁,护送人们过桥,保障着五谷丰登。苗寨用枫木来建造房屋的中柱,可以护佑子孙的兴旺,所以平日里,苗族人喜欢给枫树烧香,来驱逐邪魔,而那枫树生长之地则无比吉祥如意,如若枫树死亡,那么苗族人一定要迁离此处。如今,走进苗族的村寨,枫树已被尊为“护寨树”,俨然守护神,高大挺拔,守护着苗族的家园。
蝴蝶妈妈就源自这枫树,被苗族的先祖们视为尊贵之物,年轻有活力的女孩的衣服上喜欢绣上蝴蝶图案,这就是一种祈求蝴蝶妈妈庇佑的心态。其中,《妹榜妹留》就是苗族人的祀祖之歌,每十三年有一次祭祖年,由神秘的巫师在祭祖仪式上来演唱。
《轩辕本纪》曾记载:“黄帝杀蚩尤于黎山之丘,掷械于大荒之中,宋山之上,后化为枫木之林。”这里讲述了一个故事,在那远古时期,黄帝曾与蚩尤大战,最终蚩尤被俘虏,黄帝就用枫木做“桎梏”来惩罚蚩尤,因为蚩尤是苗族先民的首领,他的部落敬奉枫木,这一切都说明了枫木为苗族图腾有一段悠久的历史。如今,这种把枫木当作崇拜的信仰还有些许痕迹可觅,在黔东南的苗语中,苗语翻译成汉语则是“心心”,它正是枫木的心心。
蝴蝶妈妈与枫树,就这样世世代代护佑着苗寨人,成为他们的精神信仰,谱写出一曲民族图腾之歌。